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坚持破和立的辩证统一，破立并举、先立后破，该立的积极主动立起来，该破的在立的基础上及时破，在破立统一中实现改革蹄疾步稳。”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破和立的辩证统一”的重要论述，为我们正确处理改革中破与立的辩证关系、凝心聚力推动改革行稳致远提供了根本遵循和实践指引。
明晰“破立并举、先立后破”与“未立先破、先破后立”的内在区别
“破立并举、先立后破”与“未立先破、先破后立”是社会改革发展的不同方法论。唯物辩证法认为，事物发展历经肯定、否定、否定之否定三个阶段，实现螺旋式上升和波浪式前进。“破”是破除阻碍发展的陈旧事物，“立”是树立和建立符合客观发展规律的新事物。经由“破立”推进事物此消彼长的矛盾运动，促使新事物的产生和旧事物的灭亡。对全面深化改革来说，“破”是否定和变革已被实践证明的陈旧过时和不合时宜的思想观念、制度法规等，使改革的观念、制度、法规、政策、措施符合实际；“立”是建立健全适应改革实践需求、符合我国国情、体现人民根本利益的改革新思路、新制度、新机制、新方法等。“先破后立”以“破”为“立”的基础前提，先破除消极因素和旧事物，在这基础上再树立新事物。“先立后破”以“立”为“破”的前提，在汲取旧事物新因素和建立新事物基础上，再破除消极因素和旧事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要“坚持不立不破、先立后破”“注重先立后破，不能未立先破”。坚持以“破立并举、先立后破”作为方法遵循，在建立改革新思路新目标新方法新措施的基础上，循序渐进地破除阻碍改革的消极因素和旧事物，不能“先破后立”“未立先破”“只破不立”“大破大立”，防止出现旧制消除而新制未建的“制度真空”，不能急于求成和一蹴而就，更不能“只立不破”“立而不破”，导致新制实施因旧制未除而面临重重阻碍。要统筹破与立的辩证统一关系，坚持破立并举、先立后破，一切从实际出发、因地制宜，在破立统一中实现改革蹄疾步稳。
始终坚持“该破的坚决破，不该破的不破”的改革方向和原则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新时代全面深化改革、系统整体设计推进改革新征程，取得了重大的实践成果、制度成果、理论成果。新征程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必须牢牢把握、始终坚守守正创新的重大原则，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强调：“我们的改革是有方向、有原则的。”
一方面，要敢于破除对改革的陈规教条式理解，秉持辩证否定的实践观念，打破思维定势、主观偏见、习惯势力和利益藩篱的束缚，扫除全面深化改革向更高阶段和更高水平螺旋式发展的阻碍，破除已不适应改革实际的旧制度、旧政策、旧法规等。
另一方面，“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坚持人民民主专政，以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增进人民福祉为出发点和落脚点”，符合我国国情，符合人民根本利益，这是经改革历史和实践证明的管根本、管方向、管长远的方向和原则，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坚持。要锚定继续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改革总目标，确保改革不偏向、不偏移、不失速、不变色，始终做到“该破的坚决破，不该破的不破”“该改的坚决改，不该改的不改”。
“破立统一”要遵循“问题意识”“问题导向”的实践要求
“问题意识”“问题导向”是确定“破立”内容的现实依据。马克思指出：“问题就是时代的口号，是它表现自己精神状态的最实际的呼声。”改革是由问题倒逼而产生，是为着解决实际问题的。只有从时代问题入手，才能准确把握“破立”的内容对象，明确什么该破、什么该立、怎么破立，找准“破立统一”的实践着力点和创新之策。
其一，“破立统一”要聚焦改革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当前改革面临问题的复杂程度、解决问题的艰巨程度明显加大。从外部环境看，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从国内形势看，推进高质量发展还有许多卡点瓶颈，制约高质量发展因素还大量存在，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较大，重点领域改革还有不少硬骨头要啃。要聚焦改革面临的新问题新挑战，依此确立“破立”的实践内容对象，坚持“破立”对象的时代性、过程性和发展性。
其二，要分析改革遇到新问题的特点，提出解决问题的“破立”新理念新思路新方法。分析改革发展稳定存在的深层次问题、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国际变局中的重大问题、党的建设面临的突出问题的新特点，找准清理和破除旧观念、旧传统、旧制度的策略方法，提出建立新制度、新规定、新政策的创新思路，通过研究新问题和分析新问题，形成解决新问题的创新性“破立”对策，做到改革的精准发力、精准施策。
紧紧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充分凝聚“破立并举”的强大合力
人民群众是坚持破和立辩证统一的行为主体和价值主体。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剧作者”与“剧中人”，许多个人的意志相互交错和相互作用，形成推动社会历史发展的总的合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全面协调推进各方面改革“要顺应时代发展新趋势、实践发展新要求、人民群众新期待”。
一方面，“破立并举”要围绕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倾听人民对改革的期待、诉求和心声，对损害人民根本利益的及时破除，对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品质、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坚决建立，把是否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是否给人民群众带来实实在在的获得感，作为改革成效的评价标准。尊重人民的首创精神和创新动力，创设支持人民勇于创新的氛围条件，鼓励人民进行创造性“破立”，肯定和推广经得住实践检验的基层“破立”做法，凝聚人民群众支持“破立并举”的集体共识。
另一方面，各级领导干部要以善于担当的使命意识推进“破立并举”的系统布局。把坚持破和立的辩证统一作为政治职责，直面改革面临的矛盾问题，愿挑最重的担子、能啃最硬的骨头、善接烫手的山芋，发扬斗争精神，增强斗争本领，主动识变应变求变，把铲除顽瘴痼疾与建立新事物相统一，推进“破立并举”的设计和谋划，坚持系统观念和整体意识，做到系统布局、谋定而动。贯彻落实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把加强顶层设计和坚持问计于民统一起来，把破立并举的思路观念对策等落实落细，团结带领人民运用科学方法创造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的新奇迹。
作者符妹，系中共广东省委党校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
本文系广东省社科规划“三大体系”建设研究专项（GD24ST04）、广州市社科规划共建课题（2023GZGJ140）、中共广东省委党校一般课题（XYYB202403）的研究成果
